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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新房随笔
时光故事汇
国庆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给新房搬完家后,我和妻子开玩笑到:现在房子大了,有点不习惯,找东西都不好找了,妻子说是啊,以前一直住的都是单间,现在三室一厅,自然是大了许多。但开心之余的我,却愈发怀念起来老家的房子了。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爸妈带着在武汉做生意,那时懵懵懂懂的我对这边颇有印象,等到97年我到了上小学年龄,因为在城里读书花销太大,就把我送回了老家给爷爷奶奶照看,记得在汉川老家的房子是又老又破的黑色的砖瓦砌的房子,年迈的奶奶佝偻着身子,总是在门口等着我,在我上完学中午回家时从珍藏的红色铁糖果盒里拿出一个鸡蛋给我炒油油饭吃。   那时老家的房子坐北朝南,北面的厨房外有两颗大桑树,每到夏天偶尔就能看到落在地下的一粒粒桑葚,沾着路边的沙灰。房子南边有一条小河供平常洗衣取简单的生活用水,因为我家河边就有一个石墩做成的台阶便于下水,所以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经常从我家门口下河游泳,以至于河边总会变得浑浊,奶奶这时会生气的从房子里出来骂一句“短命鬼”,我勉强够用的一身狗刨式游泳技能也是在这条小河里慢慢淹会的,大堂哥下河总会骗我趴在他背上,然后离了岸边就开始潜水淹我。而今这条河也早已浑浊不堪,家里有时拖地的时候会在里面透一下拖把。 等到我上初中的时候,母亲也渐渐受不了这样的危房了,那时每逢下雨天父母的房间都会漏雨,需要用盆接上,周围的其他邻居都已经改了三间的二层楼,让母亲也备觉没面,终于在一个夜晚,后院的院墙被强风吹倒,父亲也知道需要盖新房子了,家里经济尚不宽裕,勉强盖了两间3层的楼房。新的楼房换了个方向坐南朝北,原来在老房子后面的两颗桑树现在因为影响地基也不得已锯掉了,门窗都是不知从哪淘的旧货,直到上十年后彻底不能用才慢慢换掉。那时的我尚不会察言观色,但现在想来,爸妈能够拼尽全力给一家人盖一套体面的房子的喜悦应该也不亚于如今的我。 盖了新房之后,原来需要和爸妈挤在一个房间的我也有了楼上单独的卧室,楼道的声控开关不久就坏了,一个人在乌漆嘛黑的夜里上下楼有时甚是害怕,躺在楼上的木板床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看到外面黑沉沉的天空,小河对面的铁路上,火车每隔十多分钟就会疾驰而过,会感到房子有轰隆隆的震动,但时间久了反而感到莫名的静谧,就连夏天此起彼伏的蛙声也成为美妙悦耳的催眠曲。前几天和妻子说新房这边的卧室紧邻高架,晚上噪音很大,调侃道,你在老家听火车的轰鸣声都习惯了,这点噪音算啥。 爷爷奶奶彼时已搬到二伯家空荡的新房子里去住,那几年前后家里种棉花,夏秋之际,爸妈一大早就去田里摘棉花,雪白的棉花夹在黑褐色的壳子中间在堂屋铺满了一堆,一家人从下午就开始剥棉花一直到晚上,剥好再放到门口晒,晒的很泡,收棉花的时候有时会一屁股坐在里面躺着,收好的棉花会等到九月底一批批卖掉。有时也会跟着爸妈一起下地拣棉花,后来学习比较紧张爸妈也不让我去了。 终于到了初三的时候,转学到了汉北河对岸的中学,在那边第一次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在学校旁边租房子住,一周才回家一次,上学的路挺远的,因为汉北河很宽,过河很麻烦,村村通的路也没有修上,如果等到阴雨天或者夏天河里涨水,路上就更难走了,那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离开家的开始,到后面上高中,大学,工作,再也没有在家久住过了。 工作后,每次回家我都喜欢上家里的三楼,从阳台远望铁路对面,一块块农田阡陌纵横,或是翠绿的稻苗,或是金黄的秸秆,一排排小楼房组成的小村落散落在视野各处,再远一些,能看见两个高高的烟囱冒出的黑烟,那是远方的汉川电厂,秋高气爽的时候,骑着车去汉北河上走一圈,枯黄的野草铺满了河堤旁边的斜坡,秋风猎猎,一片片干枯的芦苇随风飘曳,缓缓流动的河水也泛起一阵阵涟漪,回头望去,偶尔有列车从远处的铁轨疾驰而过。就和那首歌中的一样,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而今我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对我而言,它不如农村老家的房子那般宽敞自在,风景独秀,这边是高楼商圈林立,夜晚万家灯火,但我想,如果我的孩子在这长大,待他成年后,这里应该也会让他有着不一样的回忆与羁绊,正如我的农村老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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